[喻黄]无题
*旧文+1
*改编自初中的经历
*一大块有渣的糖
*流水账
“醒醒。”
喻文州扯着被子，但是被子纹丝不动。
“要迟到啦。”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又缩起身子来。
喻文州松手，“再不起来我先走啦？”
“NO！”被子里的人扎醒。
黄少天顶着鸡窝一样乱的头发，往牙刷上挤了点牙膏，嘴里不停地喃喃：“反对霸权主义，支持世界和平……”
“文州啊，你看少天这么墨迹，你自己先过去吧……”黄妈妈握着喻文州的手真诚地说。
“给我五分钟！”黄少天嘴里含着牙膏沫艰难地说。
黄少天匆匆忙忙穿好鞋子，丢下一句“我走啦”便拉着喻文州的手冲了下楼。
“才七点，不急。”喻文州慢慢地说。
“……”黄少天怒目而视，“七点？你这么早叫我起来！”
喻文州含笑顺了顺黄少天的头发，“这不是要绕远路去买你爱吃的河粉吗？”
“对喔……那还是快点吧！”黄少天耳根子有点红。
两人到单车棚取了自行车，路上黄少天向喻文州确认了学校的安排。
“第二节课开始体检吧？”
“嗯，好像要抽血。如无意外应该第四节课可以照常上。”
黄少天右眼皮跳了跳，“抽、抽血？！”
喻文州怔住，“毕竟是中考前的体检。少天不会……害怕的吧？”
“怕！怕死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啊文州你知道吗！我的右眼一直在跳！一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喻文州无奈，“或许本来没事的，被你这么一说就灵验了。”
他们在学校门口碰到了班主任。
“早上好！”
“老师好。”
班主任笑了笑，“早上好啊。黄少天你骑这么快也不怕被车撞。”
黄少天想开口反驳，居然说不出话来，张着嘴巴无语。
“没问题的老师，”喻文州出来救场，“有我跟着。”
班主任连连点头，“还是文州比较正常。”
后面走上来级长，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的自行车，说：“这么好一辆山地，唯一的用途就是上学跟在黄少天后面，这叫正常？”
班主任：“……”
黄少天：“……”
喻文州：“其实不止上学的时候跟着。”
级长：“……”
第一节课，黄少天躲在前座的背后偷偷吃早餐，喻文州则光明正大地把桌面上所有的书本撤走，只放早餐在桌面吃。
老师觉得这太不像样了，说：“喻文州就算了，黄少天你能不能收起早餐？成绩已经年级垫底了就自觉一点。”
黄少天恋恋不舍地将餐盒塞回抽屉里。
……
上课十分钟。
喻文州转过头去，给旁边的黄少天使了个眼色，后者把椅子挪过了一点，喻文州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喂他吃早餐。
坐最后一排的好处就是，前面的同学不会看到你们干什么；坏处就是，你隔壁的同学依旧看得一清二楚。
一女生拍案而起，大叫：“老师！喻文州喂黄少天吃早餐！间接接吻啊！好烦！没法上课了！闪死人！”
全部人都看向他们。
老师实在忍无可忍，“再不收起来你们俩都处分！”
坐第二排的郑轩趴在桌子上，幽幽道：“大家来猜猜喻文州有多少张可以抵消年纪处分的奖状……压力山大。”
体检的地点安排在学校的实验楼。
“抽血……”黄少天从窗外看到了里面摆着的采血管和针头，头皮发麻。
喻文州偷偷去捏黄少天的手指，“放轻松。”
“幸好通知上写了可以吃早餐，不然我现在晕给你看。”
“胡说八道。”喻文州敲了敲他的头，排回到队伍的前面。
本来应该是顺着学号的，但是今天班主任心情好，顺序从后面倒上来。
一想到喻文州在他前面抽血，黄少天心里平衡了一点。
突然，里面传出女生的尖叫。
随后还有大人嫌弃的声音和男生的惊讶声。
“止血！”一个沉着的女医生大喊。
外面等候的人议论纷纷，然而黄少天的右眼又跳起来了。
“难道……”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郑轩已经抽好血，左手手臂夹着棉签走了出来。
别人问他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他皱着眉，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给喻文州扎针的姑娘好像没扎好，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伤口直喷血——”
“哈？”黄少天只能憋出一个语气词。
不久，班主任让他们让开一条路来，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女医生扶着喻文州走了出来。
大家看到他的校服，身前的雪白几乎都染上了血。
“哇……好酷炫。”“不会死人的吧……”“这么多血！”“怎么看起来有点假？”
喻文州用右手按着棉球止血，朝黄少天走去。
当脸色苍白仍淡淡地笑着的喻文州走到黄少天面前，他脑子几乎一片空白。
灵验了……
喻文州放下右手去揉他的头发，轻声说：“完了你自己先回去——不会有事的。”
他还没说完，棉球就被血染红了。
“手臂夹着！”医生边说便拉着喻文州往医务室走。
黄少天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种，像心里一下子被掏空的感觉。
他无力地叹息，“他有贫血啊……”
喻文州在上午最后一节课上了一半之后回来了。
身上还是那件血染的校服，不过左手的针口已经用绷带缠好，血已经止住了。
他站在门外喊“报告”把上课的老师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没事。”喻文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快步回到位置上，瘫坐着等下课。
“……”黄少天心疼地看了看他，牵起他的手。
喻文州回过头来，朝他笑了笑，低声说：“我没事。”
两人默默凝视对方，黄少天伸手去捏喻文州的脸。
“你脸都青了还说没事！肯定很痛！一上午的课又没怎么听，年级第一的位子还能保住吗……哎你说这校服能漂白吗？”
“再买一件吧。少天，你手在抖。”
“我这是关心你！关心你懂不懂！”
“懂。”
过了五分钟，老师实在受不了了，“喻文州，不如你先让家长给你送件衣服来换了吧。”
喻文州想了想，问：“请问我能早退吗？”
“好吧，”老师说，“让你们班主任给你写个条。”
喻文州点点头，转过身去翻书包。
黄少天问：“你找什么呀？”
“钥匙。”
“去我家啊，我搭你。”
“那我要换衣服啊。”
“穿我的咯，反正一个码。”黄少天摊摊手。
“那你现在穿的是我的还是你的……”喻文州失笑。
黄少天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两人找班主任拿假条，班主任指了指黄少天，“你没有受伤吧？”
喻文州说：“我司机。”
班主任纳闷，一般送人回家不是男生搭女生的吗？
“你俩住一块啊？”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点头。
班主任取出资料册翻看两人的资料一看，房号，203跟301，还真住一块。
班主任吸了吸鼻子，给年级第一和年级倒数第一批了假。
“上来吧！”黄少天用脚调整着自行车脚踏的位置。
喻文州坐到后座，很自然地搂住黄少天的腰。
“你还真自觉……”黄少天刮了刮鼻子。
“专心开你的车。”
等红绿灯的时候，黄少天想起来一个很没新意的问题。
“文州，你要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笑还是坐在宝马里哭？”
喻文州收紧了手臂，把脸埋到黄少天的背后，语气却是愉悦地说：“坐在你开的宝马里笑。”
后记：
初中聚会，全班除了黄少天，其他人、包括曾经任教的老师们都到齐了。
好多的人感慨中考那会儿，保持了两年年级倒数记录的黄少天居然考到跟喻文州只有五分差距的成绩。
“你们处的还好吗？”班主任的眼角已经有一些皱纹了，不过没有人会惊讶喻文州和黄少天的恋情——就像理所当然一般地成了。
喻文州坚定地点头。
女班长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说：“那就好啦！咱班上早恋的啊，异性恋的都分了，就你们成了事。”
“黄少现在干什么？”这是一个很多人都想八卦的问题。
“黄少中高考都逆天一样，太厉害了！”
喻文州眨眨眼，不说话。
班主任拉着他问：“少天还是想着月入过万、买辆宝马让你坐着笑？”
喻文州摇头，“早就变了。现在是——”
“那，黄少天，请告诉我，你的理想。”
“我的理想是——”
管它劳斯莱斯还是摇松螺丝*，我只想看着你笑，开心地笑。
*请用粤语读一遍[笑cry]
